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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 第 16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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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 第 167 章

熠哥兒跟昱哥兒兩只小崽子, 還是被莊氏給送來了丹桂苑。

雖然莊氏百般不舍,但老太太周氏將四爺宋時楷的洗三宴交給她負責,正院那邊人來人往的, 萬一驚到他們就不好了。

莊氏生怕姜椿不肯將他們再送去正院了, 走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一句:“且讓他們在這裏待三五日,等辦完小四的滿月宴, 我再來接他們。”

姜椿哪裏看不出她的心思?故意逗她道:“我看也不必接了,就讓他們待在丹桂苑吧, 橫豎奶娘會照顧他們, 不用我操太多心。”

莊氏立時緊張起來,板著臉說道:“雖然有奶娘照管, 但他們畢竟還小, 需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。

大夫既然讓你靜養, 你就好生靜養, 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,若是落下甚病根,將來有你好受的!”

姜椿嗔道:“我不操心,讓我夫君操心去,倆小崽子又不是只我一個人的孩子, 我養病的時候他必須得頂上。”

莊氏白了她一眼:“桉哥兒白日要上朝,還得去衙門坐班, 傍晚下衙時天都快黑了。

甚都指望他的話, 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
姜椿故作沈思狀,片刻後,試探性地說道:“不然我接我爹來, 讓我爹幫忙帶個把月?

當年我娘生下我後身子虛弱,我爹一邊給我娘伺候月子一邊帶我, 都忙活得過來呢。

讓他幫忙帶熠哥兒他們,我再放心不過的。”

莊氏急得差點跳腳:“說的什麽話,這事兒怎麽能麻煩親家老爺呢?

一來耽誤他開鋪子;二來被人知道了,還當咱家沒錢請奶娘呢。”

要是果真讓姜椿將親家老爺接來,自己得避嫌,就不能隨時去丹桂苑看孫子了,她可遭不住。

姜椿突然失笑,嘻嘻哈哈道:“我逗您呢,您就放心吧,等忙完四弟的洗三宴,您直接來接他倆就成,我保證不攔著。”

事有輕重緩急,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進補,把身體養好。

帶娃的事情不急於一時,反正他們年紀還小,自己以後能帶他們的時間多著呢。

莊氏心裏松了一口氣,笑罵道:“你這家夥,成日沒個正形!”

老二媳婦把一對龍鳳胎看得比什麽都緊,甚少抱到正院去,一副生怕自己跟她搶孩子的架勢。

自己想要看他們,還得特意吩咐老二媳婦一聲,她才肯將他們抱來正院。

或者幹脆自己親自去青竹苑看他們。

還是姜椿更豁達些。

莊氏其實也沒打算一直霸占著熠哥兒他們兄弟倆,她就是才當上祖母,看著倆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就稀罕。

*

傍晚宋時桉下衙後,見熠哥兒跟昱哥兒躺在姜椿身旁,詫異道:“怎地把他們抱來了?”

姜椿白他一眼,故意杠精上身:“把他們抱來怎麽了?他們是我的小崽子,我還不能抱來稀罕稀罕了?”

宋時桉走到屏風後將官袍換下來,又凈了手,然後走到拔步床邊坐下,笑道:“脾氣這麽沖?誰招你惹你了?”

姜椿沒憋住,直接笑了:“這家裏還有誰敢招惹我?”

就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周氏,最多也就說幾句酸話,根本不敢拿自己怎樣。

宋時桉也跟著笑了,伸手在她小鼻子上刮了一下,嗔道:“你閑著沒事就嚇唬我吧,早晚被你嚇死。”

姜椿笑嘻嘻道:“我哪裏閑著沒事了?我今兒還讓桂葉用輪椅推我去梧桐苑看三嬸生孩子來著。”

宋時桉已經從長隨那裏聽說了秋氏產子的事情,聞言立時關切地詢問道:“娘子腰累不累?要不要我幫你捏一捏?”

姜椿今兒在輪椅上坐了一個多時辰,還真有些腰酸,立時翻身趴下,笑嘻嘻道:“那就有勞夫君啦。”

宋時桉將她的寢衣掀上去,蔥白細長的手指掐住她的腰肢,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柔捏起來。

因常年練功跟畫畫練字的緣故,他的手雖然白皙,但手指其實布滿繭子,並不像女子的手那般柔軟。

這些繭子滑過姜椿白皙驕嫩的腰肢,帶起一片漣漪,惹得姜椿忍不住抖了抖。

宋時桉俯身在她耳邊啞聲問道:“力道如何?會不會有些重?要不要我輕一些?”

姜椿:“……”

知道的你是在按摩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!

她哼唧道:“力道正好。”

宋時桉輕笑一聲:“那為夫就繼續賣力奮鬥了。”

姜椿嘴角抽了抽。

她扭頭瞪了他一眼,笑罵道:“你少作妖。”

宋時桉笑了笑:“肉吃不上,還不準我過過嘴癮?娘子你別太霸道!”

姜椿哼笑一聲:“你那是過嘴癮嗎?你分明是在故意勾引我。自己吃不上肉,也讓我跟著犯饞是吧?

哼,好險惡的用心!”

宋時桉當然不可能承認,果斷叫屈道:“娘子這樣想我,我好心痛,我是那樣的人嘛?”

姜椿肯定地點了下頭:“你是。”

宋時桉被噎了下,索性不裝了:“沒錯,我就是故意勾引娘子,可娘子你似乎也沒經得住誘惑嘛?咱倆半斤八兩罷了。”

姜椿見他不裝了,她也懶得裝了,哼唧道:“我本來意志力就薄弱,沒經得住誘惑有甚奇怪的?”

宋時桉俯身,輕輕趴伏到她脊背上,兩手樓住她的肩膀,笑著安撫道:“你且好好養身子,等養好了身子,我肯定餵飽你。”

姜椿哼哼唧唧道:“是餵飽我還是餵飽你自己?你少占了便宜還賣乖!”

宋時桉聽了這話,立時順桿就爬:“如果娘子非要餵飽我的話,為夫也只能受著了。”

姜椿:“……”

她那胳膊肘拐了他肋骨一下,笑罵道:“你想得美!”

倆人正打晴罵俏呢,昱哥兒突然哼哼了兩聲。

姜椿立時對宋時桉道:“母親說昱哥兒向來乖巧,只餓了或是拉尿了才會哼哼幾聲。

你趕緊起來,喚奶娘進來瞧瞧情況。”

宋時桉立時從她身上離開,也沒出去喚奶娘,而是伸手將昱哥兒抱過來,解開了他的繈褓。

隨即笑道:“原來是尿了。”

他朝外喊了一聲:“桂葉,拿塊幹凈尿布來。”

桂葉在外頭應了一聲,很快送進來一塊尿布。

並且主動道:“大爺,讓奴婢來換吧,奴婢先前跟許奶娘學過。”

宋時桉將尿布接過來,擺了下手:“你出去吧。”

桂葉也沒堅持,連忙退了出去。

宋時桉單手拎起昱哥兒的兩條小腿,將他的小屁股擡起來,拽出尿濕的臟尿布,然後將新尿布塞進去。

隨即放下他的兩條小腿,重新將繈褓包起來,用系帶紮好。

姜椿驚訝道:“夫君尿布換得如此熟練,難道上輩子親手帶過娃?”

宋時桉心頭一跳,立時反駁道:“沒有,你可別汙蔑我,我上輩子連續娶都沒有續娶,哪裏來的娃?”

這必須得解釋,而且還還得解釋得夠快,但凡有一絲猶豫,沒準就會在姜椿的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。

姜椿表示疑惑不解:“那你怎麽會換尿布?”

宋時桉白她一眼:“換尿布而已,先前我在正院瞧見過奶娘給他們換尿布,自然就學會了。”

姜椿:“……”

她撇撇嘴,哼唧道:“差點忘了夫君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,對你來說確實沒甚難度。”

其實對於其他男子來說,就算他們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其實也沒甚太大難度。

之所以“學不會”,要麽是不上心,要麽就是故意學不會。

畢竟,學會了就得幹活,索性裝出個笨手笨腳的模樣來,妻子根本不敢放心將孩子交給他。

宋時桉尿布拎出去交給桂葉,凈手後,又重新回到拔步床邊。

才要繼續給姜椿柔腰,熠哥兒突然哇哇大哭起來,邊哭邊撲騰手腳。

宋時桉連忙將昱哥兒放回去,然後把熠哥兒抱過來,飛速地解他繈褓的系帶。

然而還是慢了一步。

只聽“刺啦”一聲,繈褓上破了個大洞,熠哥兒的小腳直接從繈褓裏穿了出來。

宋時桉:“……”

姜椿:“……”

她簡直哭笑不得,哼笑道:“臭小子,又踹爛繈褓,回頭我就叫桂枝做個賬本子,專門記錄被你毀壞掉的東西,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霍霍我多少東西!”

想了想,又發狠道:“霍霍掉的東西,將來就拿你的俸祿抵債,甚時候把賬都還上了,甚時你的俸祿才能自己收著。”

宋時桉同情地看了熠哥兒一眼:“就他這個霍霍東西的勁頭,而立之年都未必能還清欠債。”

姜椿冷酷無情道:“不管,反正必須得還!若是俸祿不夠還,他就自己想其他法子掙錢去,或者幹脆尋個富婆包養他。

有你這麽個好看的爹,他樣貌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,應該會有不少富婆願意養他。”

宋時桉被她逗笑了,邊解繈褓系帶邊笑道:“他有娘子這個富婆母親養就足夠了,哪裏還需要其他富婆?”

被誇富婆的姜椿得意地揚了揚唇角。

隨即又立時垮下臉來,笑罵道:“還富婆呢,我被你霍霍得都快身無分文了,如今又加上個能霍霍東西的熠哥兒,簡直是要我命了!”

她伸手在昱哥兒下巴上勾了一指頭,誇讚道:“還是我們昱哥兒好,不霍霍母親的錢,是這家裏唯一不敗家的爺們。”

宋時桉涼涼道:“昱哥兒現在是沒霍霍你銀錢,將來可就難說了,要是他染上甚古董字畫的愛好,幾千上萬兩銀子買副古畫都正常,那霍霍的錢可就海了去了。”

“他敢!”姜椿立時挑眉,冷冷道:“看我不打斷他的腿!”

宋時桉不讚同地皺眉,才要說姜椿幾句,就聞到一股臭味。

他將繈褓打開,就見熠哥兒小屁股底下的尿布上黃了一大片,還沾了不少到他的臀肉上。

宋時桉“唔”了一聲,笑道:“原來是拉了。”

只能又朝外喊道:“桂葉,拿塊新尿布來,再打一盆溫水,外加一塊幹凈布巾。”

想了想,又補了一句:“再拿個新繈褓來。”

桂葉很快將東西送來。

宋時桉先用舊尿布幹凈的地方將他的小屁股擦幹凈,將舊尿布折疊起來交給桂葉。

然後單手抱著熠哥兒走到水盆前,用另外只手將他的小屁股洗幹凈,用幹凈的布巾擦幹。

然後給他換了新繈褓跟新尿布,重新將他的手腳包到繈褓裏紮好系帶。

一通忙活下來,宋時桉額頭上都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
他感慨道:“帶一對雙胞胎小崽子也忒不容易了些,幸好咱們有奶娘,不必事事親力親為。”

自己倒罷了,白日要去當值,最多也就傍晚下衙後能搭把手。

姜椿一人在家,整個白天都圍著他們打轉,還不知要累成甚樣呢,只怕飯都顧不上吃了。

這就是所謂的貧賤夫妻百事哀吧?

還好他們有錢有權,不必再過從前在大柳樹村時那樣苦哈哈的日子了。

姜椿沒力氣插手,但光是在旁圍觀宋時桉折騰,她就心有餘悸。

聞言立時點頭道:“對,帶娃實在是件苦差事。”

所以,為了有人能幫自己搭把手,她還是得好好賺錢,不然連奶娘的月錢都發不出了。

一個奶娘十兩銀子月錢呢,四個奶娘就是四十兩銀子。

這還沒算她們在丹桂苑吃喝拉撒的費用。

真是一點都不比現代月嫂便宜。

實在是不賺錢不行了。

*

兩個鋪子生意穩定,細水長流,賺錢的事情急也急不來,倒是春耕的時間到了。

若姜椿身體好的話,必定會親自去四個莊子上走一遍,現場規劃下種植區域。

但她現在最多只能走幾步路,雖然有輪椅可以坐,但也扛不住路上的顛簸跟久坐。

只能口述一番,讓桂枝代筆,把自己的種植計劃寫出來,然後將其拿給替自己管著田莊的廖管事,讓他去安排。

好在莊仆們去年種過玉米跟紅薯,也算是有經驗了,可以帶著新買來的莊仆,一起將種植規模給擴大。

等春耕結束,時間來到四月份的時候,姜椿的身子骨總算養得差不多了。

沒等姜椿開口,莊氏就識趣地讓人收拾好熠哥兒跟昱哥兒的東西,然後親自將他們送回了丹桂苑。

其實過去這兩個來月的時間裏,姜椿也沒有完全不理會他們兄弟倆,隔一兩天就會讓人抱來丹桂苑待半日。

所以倆小崽子換地方後,也沒有哭鬧,很自然地實現了過渡。

他倆現在已經四個月了,胳膊、腿藕節一般,像兩個白色糯米團子,胖胖的很可愛。

臉蛋也長開了不少。

不得不說姜還是老得辣,姜椿先前還以為莊氏對於他倆長相的判斷是在瞎忽悠。

結果熠哥兒還真是越長越像自己,而昱哥兒則是越長越像宋時桉,除了嘴巴像自己外,簡直就跟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
值得欣慰的是熠哥兒剛生下來的時候眼睛跟自己的眼睛很像,都是一雙大大的杏眼,誰知長著長著,這杏眼就變成了宋家人特有的鳳眼。

不得不說,宋家這鳳眼基因還真強大,旁支姜椿不確定,但主枝這邊的所有宋家子嗣,全部都長著一雙鳳眼。

簡直了,憑肉眼就能判斷出是不是宋家人,基本上杜絕了混淆宋家血脈的可能性。

畢竟鳳眼這種眼型,可以說十分罕見,就算刻意尋找,也尋不出多少人來。

而比他們兩個早出生四個月的寰哥兒跟糖姐兒,如今已經八個月了。

民間有句俗語“三躺六坐八爬爬”,他們倆如今不但會爬,還爬得飛快。

鐘文謹無奈道:“越大越難帶,一個不留神,他們就不知爬哪裏去了,得時刻有好幾個人盯著他們才行。”

姜椿笑道:“這才哪到哪呀,等他們會走了,才是難帶呢。

特別是小郎君,精力旺盛得很,你都累癱了,他還在那一刻不停歇地跑來跑去。”

姜椿雖然自己沒吃過“豬肉”,但她在現代時為了寫文,可是潛伏在寶貝樹養娃交流論壇半年的人兒,哪裏不曉得這個?

鐘文謹先是嘆了一口氣,隨即眸光一亮,幸災樂禍道:“我還好,只寰哥兒一個淘氣,糖姐兒乖巧得很;

大嫂可是有熠哥兒跟昱哥兒兩個小郎君,以後有的辛苦了。”

姜椿伸手摸了摸昱哥兒的臉蛋,笑道:“差不多吧,我們昱哥兒跟你家糖姐兒差不多乖,只熠哥兒一個刺頭,倒也不算太難對付。”

倆人邊吃著鐘文謹從拼夕夕商城買來的水果,邊交流養娃心得。

鐘文謹聽得眼冒金光,還叫自己的大丫鬟白芷記錄下來。

姜椿雖然自己沒帶過幾天娃,但她理論知識豐富呀。

而鐘文謹又十分推崇現代科學餵養,將姜椿的話奉為圭臬。

真是一個敢說,一個敢照做。

正說得熱鬧呢,宋時音來了。

而且是她自己來的,身後沒跟著宋時予跟宋時玥兩個。

姜椿打趣道:“喲,咱們的新娘子來了。”

宋時音頓時臉色羞紅,笑罵道:“大嫂你做個人吧,我這八字才剛有一撇,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,你就這樣打趣我!”

姜椿笑嘻嘻道:“就是現在打趣才有意思呢,回頭要是塵埃落定了,我再打趣你,就你的厚臉皮,哪裏還會害羞?”

宋時音氣結。

想到過來的目的,她忍住了跟大嫂鬥嘴的沖動,直言不諱道:“大伯母跟蘭家約定好這個月十五一起去慈安寺上香,讓我跟蘭梓洲趁機相看下。

大嫂你看人準,到時你陪我去一趟唄,幫我看看這人靠不靠譜。”

姜椿嗔道:“我幾時看人準了?你可別給我戴高帽。”

頓了頓後,又好笑道:“我看你是拜佛拜錯廟了,蘭小郎君是翰林院庶吉士,你大哥又在翰林院待過好幾年,你想打聽蘭小郎君的為人,不去問你大哥,跑來找我做甚?”

宋時音笑嘻嘻道:“大哥甚都聽大嫂的,我直接找大嫂才是對的,只要大嫂上心這事兒,不用我開口,大哥自然就會一股腦禿嚕給你聽。”

姜椿笑罵道:“好啊你,你這是花一分錢買兩樣貨,算盤打得賊精!”

宋時音被姜椿一番插科打諢給弄得完全不知害羞為何物了,嘻嘻哈哈哈道:“這能怪誰?還不是大嫂你教得好?”

把姜椿給氣笑了,轉頭對鐘文謹道:“得趕緊將這刁鉆小姑子嫁出去,不然她成日想著如何算計咱們當嫂子的,脊背都發涼。”

鐘文謹替宋時音說話道:“阿音來請大嫂你幫忙,說明她看重你,你就幫她一把吧。

不然回頭她所嫁非人,在婆家受了委屈,還不是得大嫂你出面,去給她討回公道?”

姜椿撇撇嘴:“要是宋家遭難前,她在婆家受了委屈,估計只會嚶嚶哭。

如今你看她這幅混不吝的模樣,像是能在婆家吃虧的人嗎?婆家人不吃她的虧,就不錯了。

讓咱們提前替蘭家人點蠟吧。”

鐘文謹失笑,附和道:“倒也是。”

宋時音氣得跺腳,氣哼哼道:“兩位嫂子,你們留點口德吧。”

姜椿笑嘻嘻道:“等你嫁出去以後,我們就留口德。”

兩人將宋時音打趣一番,最後姜椿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,順便還將鐘文謹給拉上了。

她話是這麽說的:“三個臭皮匠,頂個諸葛亮。”

鐘文謹笑道:“我也的確好久沒去慈安寺了,跟你們一塊過去也成,正好我去給菩薩上柱香,再捐點香油錢,再給寰哥兒跟糖姐兒求個平安符。”

姜椿忙道:“那我也給熠哥兒跟昱哥兒求個平安符。”

她心裏明白,自己跟鐘文謹跟著過去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。

這門親事是莊氏替宋時音選的,若蘭家是那等糟心的人家,莊氏也不可能同意跟他家相看。

莊氏的眼光,姜椿還是很信得過的。

還好周氏不糊塗,過年時沒有發話將李氏接過來,假裝忘了這回事兒。

而二房的人生怕她回來後,又給宋時遷的婚事搞破壞,也假裝忘了這回事兒。

於是李氏如今還在宋家家廟裏“修行”,屢次托人傳信回來也無人理會。

姜椿忍不住跟鐘文謹感慨了一句:“音姐兒相看完,就該輪到玥姐兒了。”

唉,一轉眼宋時音也要相看人家了,回頭三個小姑子全嫁出去,宋家就冷清了許多了。

姜椿不由得有些惆悵。

心裏忍不住生出如賈寶玉一般的感慨:“要是姐妹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好了!”

當然,她也就是隨便感慨下,三個小姑子多半都會嫁在京城,素日想要見面也容易。

倒也算不上分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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